裘前
第五人格 裘前
小丑 裘克x前锋 威廉·艾利斯
ooc预警！
前期性格比较偏向哭裘，感觉我的文风不太适合写这对 大家就当个乐子看吧
在进入庄园之前，威廉·艾利斯是有一位爱人的。
那是月亮河公园哭泣小丑的扮演者——裘克
在他的记忆里，裘克是个温柔内敛的人。虽然总是化着夸张古怪的妆容，但那永远下扯的面具之下，是一幅白净姣好的容颜。
在乐园里，笑脸小丑永远比哭泣小丑受欢迎得多，笑脸小丑沐浴着童真与喜爱，而哭泣的小丑被称为阴沟里的老鼠，被人们厌弃。
威廉见过裘克失意的模样。
那时，裘克被笑脸小丑堵在公园的角落里殴打却不还手，只是默默承受着，威廉被这一幕狠狠刺伤，他猛的冲上前去，将笑脸小丑打翻在地，二人扭打了起来，引来了保安以及负责人。
然而公平没有站在他们这边，这对年轻的伴侣依偎在月亮河的长椅上，互相舔舐着伤口。
“他们简直欺人太甚！”火爆脾气的威廉像只炸了毛的大猫，“你刚才就不应该拦着我，让我把他们揍的满地找牙！”
说着，他还向着爱人展露自己健硕的肌肉。
裘克哭笑不得地为他顺毛：“好啦好啦~别气啦~被打的是我又不是你，我都没计较呢。”
“就因为被打的是你我才……”威廉没好气地嘟嚷，转头见裘克挂了彩的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，气势一下就消了，他轻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还疼吗？”
“不疼。”裘克摇摇头，抚上了威廉的脸颊，“倒是你，明天还要训练，伤口不要紧吗？”
“小伤而已，磕碰习惯了。”威廉盯着那截白的吓人的手腕上印着的乌青，欲言又止：“我说，你就不能把工作辞了嘛？”
裘克笑而不语，威廉哼了一声，撇过了头：“知道了，这不行。”
那天之后，他们的生活还是一如往常，裘克去公园前总会为威廉做好早餐，在将他温柔唤起，威廉则在每天训练后去等裘克下班，却只在公园的门口，没再进去过。有时路过花店，还会为他的爱人捎上一支鲜花。
这天，威廉依旧在公园的外等着裘克，但始终没有见到那一抹红影。
是太忙了吗？
威廉有些奇怪，但他的直觉却一直在告诫他不要进去。
太阳已经完全西落，游乐园的人已经散尽。
再等五分钟，要是裘克还没出来，我就进去找他。
临近五分钟结束时，转角处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，步履蹒跚，脸上带着异样的鲜红。
他的心里好似咯噔了一下，快步迎上前：“你的腿怎么回事？他们又欺负你了？”
“威廉……”他的爱人轻声唤着他的名字，让他一时噤了声，“我没事，只是不小心扭到脚了。”
威廉狐疑地盯着裘克：“那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
裘克闻言，抬手抹了一把脸，看到那猩红后，嘴角流露出一瞬间地扭曲，他满不在乎地擦了擦手：“是血浆，今天表演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。”
“你们表演什么时候要用到血浆了？”
见威廉还是不信，裘克抓着他的手，抚上自己的脸颊：“你看，完好的，没有受伤。”
二人对视着僵持片刻，威廉率先败下阵来，转过身在他的面前蹲下：“上来吧，我背你回家。”
他从来不会骗我，我会无条件的信任他，他是我的爱人。
裘克也没推脱，自然地趴上了威廉的背，与他一同踏着夜色回家。
“我和你说，今天我们训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可搞笑的事……”
他就这样，一直无忧无虑便好。
一个星期后的晚上，威廉在浴室中冲澡，裘克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翻着电视节目。
“近日，月亮河公园的狂欢节将近，扮演笑脸小丑的演员却失联七天之久，距负责人所说，这位扮演者以前也总因为喝醉了酒而旷工几天，但在如此重大的节日前还如此任性，将会面临公园的解约，而笑脸小丑的扮演者将会换成……”
浴室的水声停了，在威廉裹着浴巾出来的前一刻，裘克十分自然地将电视换台。
“在看什么呢？”威廉一屁股坐在沙发的另一端，发尖还在滴水。
裘克从他的脖子上拿过毛巾替他擦拭：“无聊的新闻罢了……你怎么又不擦头发。”
“这不是有你嘛~”威廉伸手拿过遥控器，“那我看会儿球赛。”
“好~”裘克轻笑，感受着威廉靠过来压在自己胸膛的重量，手上的动作却没停。
电视机的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，威廉看着比赛时不时点评一两句，偶尔兴奋时还会激动地跳起来。每到这时，裘克总会颇为无奈地将人拉回来坐好。
昏黄的灯光下，爱意悄然生长，留有一室温馨。
“对了。”威廉忽然转头看着裘克，“明天我们就要去丁顿林肯比赛了，好像赶不上你的演出。”
头上的动作停了停，随后将毛巾拿了下来：“不碍事，狂欢日的节目还是老样子，你又不是没见过，专心比赛。你要是喜欢看，我可以在你凯旋而归的那天 为你特别加演一场……只给你一人的专属表演哦~”
“不一样！”威廉的神色认真起来，握住裘克的手，与他对视，“我不想缺席你的任何一场演出。”
一向感情上慢半拍的威廉忽得打起直球来，裘克竟有些招架不住，半天才将木愣的神情收起，露出一抹浅笑：“好~”
“还有，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能拿冠军，要是没拿到，你就不给我表演了吗？”
没想到威廉会这么问，裘克温柔地轻吻着他：“无论成败，你永远是我的小冠军。”
“我一定会夺冠的！”威廉的眼中闪烁着希冀，那光亮得让人不住地沉溺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他们在情深意浓时接吻，一室旖旎。
球队出发远行时，他的爱人在人群的角落里与他远远对望，这一眼，是他见爱人的最后一眼。
狂欢夜的前夕，裘克在化妆间里卸妆，负责人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：“克里斯失踪是你干的吧。”
裘克面不改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搭理他，负责人还在自顾自地演着独角戏。
“谁都知道你俩不合，你不会以为没了他，你就能成为新的笑脸小丑吧。”负责人面露讥讽，“你这样的老鼠只会被厌弃，一辈子都见不得光，别痴心妄想了。”
裘克站起身来，整理了一下衣装：“如果你有证据，早就去警局告我了不是吗？你现在在这嘲讽我，而不是叫警察把我抓去，不过是因为这些都是你的猜测，对吧？”
见裘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反应，甚至还反嘲，负责人有些恼羞成怒：“那个运动员，是你的男朋友吧。”
此话绊住了裘克出门的动作。
“是叫威廉·艾利斯？你说要是他知道自己每日同床共枕的男友是个杀人犯，是什么反应？要是让外界知道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，恋人还是只阴沟里的老鼠，你说，他还能继续打比赛吗？”负责人露出阴险的笑容，“你知道的，人们向来相信舆论所说，只要足够有权，有钱，黑的也能成为白的……没有人会去思考真相到底如何，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。”
裘克回头，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那得意洋洋的脸，眼底晦暗不明，以为自己戳到对方痛处的负责人还在沾沾自喜，对着那离去的背影唾弃：“装什么，瞧他这模样就知道在床上会有多骚，恶心的同性恋，你们就该去死！”
“他不会知道的。”裘克喃喃自语，“该死的不应该是我们，而是你们这群蛀虫！”
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，重新打开了那扇连威廉都不曾进入过的房间的门。
狂欢夜当天的月亮河公园，只在夜晚营业。灯光璀璨，欢乐不息。所有人都沉浸在花车游行与狂欢节表演的氛围里。
裘克在后台对着镜子涂抹，扮演笑脸小丑的新演员掀开帐篷的门帘，趾高气扬地走进来：“喂，老鼠，马上就要上场了，你还在这……”
话说一半，他猛地止住了，哭泣小丑本应下扯的嘴角此时正向上高高扬起，勾起一抹诡异渗人的笑容。
“你的妆怎……怎么回事！”笑脸小丑被那令人发毛的笑容逼的节节后退 “你还在妄想做笑脸小丑呢……你……”
裘克手里拿着嗡鸣作响的电锯，笑容扭曲：“你们说得对，我的确，想要顶替你，成为笑脸小丑……今晚，就拿你，当做这场表演的开场吧……”
游乐园依旧沉浸在欢乐之中，没有人注意后面的帐篷发生了什么，骇人的惨叫被欢乐的乐曲掩盖，演出依旧在进行。
“接下来！让我们掌声欢迎我们的笑脸小丑登场！”
帷幕拉开，站在聚光灯下的是笑容张扬，脸上还溅着血滴的裘克，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，手里拿着电锯，全身上下透露着疯狂。
“裘克？”负责人有些惊讶，他关掉了麦克风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笑脸小丑呢？”
裘克拖着电锯走上前来，金属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，他对着观众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，宣告演出的开场，引得台下欢呼不止。
他微微向后转头：“我就是呀。”
“你把他杀了？！”负责人不可置信，想要向台下求救，却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出来，“裘克！你疯了？他们人呢！”
“你猜猜……他们都在哪……”
观众的欢呼掩盖了电锯的嗡鸣，没有人因为台上猩红的血液而惊慌，仍天真地以为只是舞台演出的效果，还在鼓掌叫好。
“接下来，轮到你们了……”疯狂的小丑转身看着台下的众人，举起电锯，“没有人，可以伤害到我的小冠军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行……不会有漏网之鱼的……”
那一晚，疯狂的小丑挥舞着电锯，屠杀着游乐园内的游客，尖叫与哀嚎在游乐园上空回荡，鲜血染红了月亮河。
人们疯了似的向着大门跑去，而早在这场表演开始之前，游乐园的大门便被封闭，那夜，无人生还……等到之后警察破开大门，只有满园被肢解破碎的尸体，那位传闻中这场演出的主角——癫狂的小丑却不见了踪迹……
威廉凯旋而归，这场比赛，他们拿到了冠军，他想着要怎样告诉爱人这个令人喜悦的消息。
等会儿一定要去那家花店，包上一大束的玫瑰，然后去月亮河公园，给他一个惊喜！
他的希望注定落空，往日人流不息的月亮河沿岸，现在凄清萧条，竟无一点人烟。
公园的大门紧闭，贴上了大大的封条，威廉十分疑惑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他重新回到繁华的街口，向路边的行人询问。他们说沉寂多年的小丑再次作案，在狂欢夜的那晚，造就了月亮河血案。
手里的玫瑰在看到小丑通缉令时散落一地——即便图片模糊，即便相中之人化着浮夸的妆容，他还是一眼认出，那是他温润隐忍的爱人，他寻不见的爱人。
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也不愿去相信自己所爱之人是一个屠杀者，是传闻中的疯子。
那张通缉令被他悄悄摘下，此后无数个难眠的夜晚，那是他对爱人唯一的念想。
他也曾试图寻找过裘克的踪迹，但对方就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，渺无音讯。
直到他受邀来到了庄园，进行了这场游戏。
这不是他的第一场游戏，对于规则，对于一切他都已经麻木。
他坐在准备区，等待着游戏开始。
“呀~艾利斯先生。”园丁艾玛·伍兹拎着她的工具箱走进门来，“接下来这场游戏要多多指教啦~”
威廉与艾玛曾经合作过几场游戏，曾被艾玛强劲的牵制能力与ob能力感到震撼，这个外表纯洁无害的女孩儿，可没表现出的单纯，据说，她是这个庄园里最早的游戏者。
“又见面了，伍兹小姐。”
说话间，另外两位队友也坐上了长桌。
修机位，囚徒卢卡·巴尔萨，辅助位先知伊莱·克拉克
都是熟人，互相点头致意后，随着缪斯印记的破碎进入了游戏。
是巧合吧。
威廉有些不可置信，这个名为月亮河公园的地图，竟与他记忆中的月亮河公园别无二致。
“专心破译。”
威廉破译着密码机，看到先知发的信息。不是暗杀型屠夫，可以专心修机了。
许是周围环境太过熟悉，也没有预示危险的心跳，威廉的思绪逐渐飘远，心底尘封许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裘克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，破译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，囚徒连机子的声音吓了他一跳，回神后略带苦涩地一笑。
还以为在庄园里每天与生死博弈，令人疲惫的游戏不会再让我想起这往事了呢……
他理了理思绪，开始专心破译起密码机，抬头一瞥，猛的发现园丁已经倒下，密码机剩余五台，有些不可置信。
园丁居然秒到了？这把监管者的实力得有多么强悍。
园丁倒在半场，来不及赶过去，威廉正准备发压满救，就看见了先知的信息“役鸟剩余数量1”——伊莱要去救人。
伊莱很稳，在不远处的板区苟了一会儿，套鸟吃了屠夫的技能，骗刀打椅子将园丁卡半无伤救下，还替她扛了一刀。
伊莱半血后要撤退，还没进入板区，被屠夫一刀打倒，随后不再管他开了技能去追园丁。
园丁在板后刷盾，见屠夫来了，下板打断了技能，但盾没回上，还是被一刀带走了——双倒。
此时，密码机剩余4台，加上自己与先知的遗产，密码机还是不够。
好在园丁二倒的距离离他近了不少赶得过去。
刚踏上那横跨了河流的桥，心跳声便响了起来。他想要拉球的动作一顿，那桥对岸站着的身影，与记忆中的红影逐渐重叠，又好似大相径庭。
“裘克……”他征征地望着对面的监管者，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。
小丑的诡笑在他耳畔环绕，使他恢复了些许神智，重新开了技能朝着小丑冲去。
火箭筒打在身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，但更让威廉难受的，是昔日爱人冷漠的神情。
他真的是裘克吗？
威廉有些动摇，在他的记忆里，裘克对他总是温柔的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冷漠——对面的监管者，令他有些陌生。
是我魔怔了吧，他怎么可能会是裘克。
他忍着疼痛扑上去救园丁，动作却慢了一步，园丁已经被送回庄园了。
同时，先知也被囚徒偷下，狂响的心跳渐渐淡去，小丑没有管半血的威廉，追其他人去了。
先知来找他补状态，二人重开了两台机子，才修一半，囚徒被击倒，威廉前去ob。火箭筒与他拉球相撞，打断了技能，没了状态的威廉是得退后，手里只剩下一点球了。
他悄悄地跟在小丑身后，在他要靠近椅子的时候，毫不犹豫地拉球。
撞到了！
“威廉……艾利斯……”
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小丑咬牙切齿地声音。
但他没有时间思考，也无从考证。
囚徒被救下之后转进板区，但手里的电没好，小丑拉锯接平A，还是将他带走了——小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威廉一眼。
囚徒上挂，威廉去补机，先知救人。
哪怕先知抗刀救人还在旁边吸了只鸟二救，他们都还是被小丑放飞了。
在庄园里，小丑裘克常年霸榜魔屠榜榜首。
他的打法一向凶悍，他的局总是无人生还。
心跳声响起时，威廉不由地想起互摸时，先知对他说的话。
他苟在板区之后，阴了小丑一板后向着先知描述的地窖点冲去。
空的！
威廉大脑一瞬间的空白。
运气不会这么差吧。
身后响起了拉锯声，威廉不做迟疑，向着第二个地点奔去。
威廉想转进板区，但距离不够，还是在翻窗时被无限锯打倒。
“接下来，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了……”
那高大的身影逼近，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，他缓缓蹲下，伸出手来抚上威廉的脸颊。
威廉按向投降键的手僵在原地，他的瞳孔骤缩，满是惊喜与不可思议。
是他吗……
“裘……裘克？”
他不确定地唤道。
“嗯，是我。”
熟悉的声嗓激出了威廉的泪花，他扑进裘克的怀里，声音嘶哑地控诉：“你……你个混蛋……”
颤抖的声音与未说完的话里饱含了恋人重逢的喜悦，分别数年的思念，以及不知从何而起的委屈。
剩下的话尽数被呜咽代替，时隔数年，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人的体温与汹涌的爱意——只是那具身体已经不似从前般温热。
他日思夜想的爱人不再是单薄冰冷的一纸相片与不可触碰的回忆 。
脱离游戏后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副面具——怪诞的妆容，上扬的嘴角，明显是属于那人的物品。
“很抱歉，艾利斯先生。”园丁一脸歉意地上前，“即便参与过这么多场游戏，我还是不太擅长应对小丑先生，秒到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见到了爱人的威廉心情大好，“我也有失误，没有将你救下来。”
“说起来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丑先生杀三放一呢……艾利斯先生与小丑先生认识吗？”园丁一脸八卦。
威廉却不由地想起在地窖前，裘克将他轻轻地放下：“我们还会再见的，很期待我们的第二场游戏，我的艾利斯，下次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哈？是你等着被四跑吧！裘克！”威廉透过面具，直视着裘克的眼睛，淡漠有礼的外壳已经粉碎，露出了内里的骄傲与不羁，“下次你可不会这么好运了，小心你的腰！”
“我看是你要小……”
威廉对着裘克勾了勾手指，趁他弯腰时，摘去他的面具，并在他的脸上迅速一吻：“我爱你，裘克”
没等裘克回过神，威廉便逃也似地跳进了地窖。
“我也爱你，威廉，我的……小冠军……”
偌大的月亮河只剩裘克一人，他对着威廉离去的方向行了一个绅士礼，那是小丑表演的最后谢幕。
想到那恶作剧般的吻，威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：“嗯，是……恋人。”
即便曾经的温润已然不复，样貌与性情也大变了模样，但爱意永不消散，他还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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